连着读了《中国1957》,《1957年的夏季》。前者是小说,后者是现代史。书评也写不来,就说些局部吧:
1、《1957年的夏季》P85 “他没想到,七八年来的执政地位,而且不具备权力制约和舆论监督的机制,已经使他的党受到了怎样的腐蚀;他没有想到,七八年间,一方已经积累了多少失误,而另一方已经积累了多少怨气。因此,当长期防范的悠悠之口一旦撤防,情况就象大河决堤一般不可收拾。他突然看见了党群之间矛盾的广度和深度。他终于认识到:在中国的具体条件下任何民主化的试验都是有害的,有限度的的言论开放不但不能起到排气阀的作用,反而会使不满情绪得到扩散和加强,从而成为对思想控制的有力冲击。”
49年以来,每一次“有限度的的言论开放”都是政治斗争的序曲,参与者就如朝三暮四中的猴群,被耍了一回又一回。看坛子里掐架的阵势,要是真人秀,那还不是一场全武行?所以说,程序正义要先行,民主的游戏规则要入门,有了规范的框架,开放的言论才不会成为决堤的洪水。
2、再看P531的数据,文革后右派摘帽,有5人不予改正,其中章伯钧、罗隆基、彭文应、陈仁炳是民盟的,储安平是九三的。(网上有章诒和《往事并不如烟》的未删节版,有三章分别写其中三位,文章写的好极。)
反右斗争,把民主党派中有组织经验的,懂民主程序的高层集中打倒,是首要目的。把能自主思考的部分知识分子也一并打倒,是进一步的目的。毛泽东所谋不可谓不远,所思不可谓不高,pf一个。
3、《中国1957》P103 “那是你的看法而不是我的看法,看法的不同是因为立场的不同,对于一个党的工作者而言,只要他的工作对革命有益,对党有益,方式方法是无关紧要的。我说难道就没有一个道德准则的问题么?他说我们要的是无产阶级道德准则而不是资产阶级的道德准则。我说就算是存在着老套不一样的道德准则,那又由谁来进行鉴别和区分呢?他说这还要什么疑问,自然由党来区分。”
作者的意思,是想从道德准则的鉴别区分来立论。可是这样很悬,人家不客气的,一句“自然由党来区分”你就闷掉,人家更高明的,可以说“道不同不相与谋”,把你晾在一边。所以,“方式方法”远不是“无关紧要的”,而恰恰是至关重要的。怎么开会,如何辩论?选举如何实施,组织怎样架构?可惜的是,现在熟悉这些民主实践的人太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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